雨天,起了涟漪,点破许久的平静。

轰隆轰隆的,不是雷在打;嘀嗒嘀嗒的,也不是雨在下———是我的胃在翻滚,抗议一切荒唐。脑细胞正频繁地相互交叉打结在一起,太阳穴又再隐约地抽痛。为何?不要问我为什么,那绝对不是因为落枕。

传递也穿越所有人的心寒,我紧握着冷不防前来的箭,胃继续翻滚着。倘若时间能够倒流,我会更注意。人家说第一次是单纯、第二次是天真,但第三次绝对是愚蠢,原来我当了多久的笨蛋,现在才晓得。只是谁为谁受伤,我不知该如何帮忙擦药,或是应不应该帮忙。毕竟都是因为我,事情才演变成今天的局面,然而被蒙在鼓里的滋味纵然不好受。

共视团聚为目标,我们的故事写着写着,以为是充满惊险刺激的冒险小说,或是温情饱满的激励撰写,但接近尾声却看见一张张的空白纸页渐渐填满我们的视线。在最后一章,会否只剩下独自的流离失所、关系决裂,我宁肯情节冻结在故事的起端,没有高潮、没有冲突、没有伏笔。第三人称永远无法俯视第一人称的内心世界,才更恐慌这能否维持下去的友谊,偶尔甚至想起,自己几年前提到的一些感想。难道就灵验了?

延伸的故事让人心碎。人物的分分合合叫人爱莫能助。我的心情尾随小说《友情》踏入最后一页印上了“封闭”二字。一些人告诉我时间能冲淡这件事,但令人更害怕的不该是它也冲淡了彼此的感情吗?果真,人生烦恼不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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